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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學時,開車送女兒回清大的途中,因為這是女兒大四的最後一學期,接著就要直升清大資工碩士班,談到一些同學要離開,有些同學仍然能夠繼續同窗學習。不免談到過世的岳母,女兒說想到外婆就會很難過。我只能勸她說,你覺得外婆是不是仍然那樣,不會再老了嗎? 女兒說對呀。我說這就是「永生」,外婆在我們的腦海中,永遠是那麼直爽,開朗,不再有病痛纏身,我們面對「親人去世」,要有「死亡就是永生開始」的認知。直到所有見過的親人又都全部死亡後,永生才真正的結束。親情就是無數出生、死亡、永生、幻滅串成的一串珍珠項鍊。是那麼的晶瑩剔透,是那麼讓人愛不釋手,但是卻又讓人不知所措。
女兒似乎暸解了一些人生的道理,轉頭望著飛逝而去的景物,車內只剩下若有似無的哀愁。車速不禁加快起來。
上星期內人突然跟我說,好想母親,看著她的側面,只感覺到強忍的悲傷,已經過去半年了,似乎內心的創痛還未撫平。我勸她像我父親去世52年了,在我心中只有又高又寬的背影記憶,看來我要創下金氏記錄,親自祭掃父親墳墓 70 年以上的記錄。並且把「死亡就是永生的開始」說出來,我想這也是我們唯一能夠尋得實質安慰的方法。難道人生真的是「永生始自死亡」嗎? 我不禁有些迷惘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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